，详解美英日第三支柱保险产品，百变年金独占鳌头

相对于个人养老金制度见底、银行和公募基金纷纷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保险业似乎还在犹豫。

银行占有开户渠道优势的庞大短期储蓄客户数量为长期养老金转型提供了良好基础特定养老储蓄、养老专用存款、养老理财等产品推陈出新个人养老金正式实施以来，各参与试点的银行纷纷推出开户发红包的“抢客户”模式

养老目标基金经过四年的实践比较成熟。 目前，全市场共有养老目标基金206只，总规模约950亿元，其中129只已经列入个人养老金基金名单。

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12月中旬，2018年、2019年设立的养老目标基金年均化收益率分别达到7.6%、5.83%。

目前只有7项专属商业养老保险入选首批个人养老金名单，据银保监会统计数据显示，从试点开始到今年7月底，所有专属商业养老保险累计保费23.5亿元。

面对激烈的竞争，保险业如何能在养老第三支柱的巨大市场上分一杯羹？

从美、英、日三个发达市场的经验来看，是秘籍或养老金保险。

“不灵活”——消费者经常这样评价养老金保险，就连一些业务员也似乎有点底气不足。

相比之下，终身寿险增额后，凭借“既能养老又能应急、保护本金又灵活”的特点，一跃成为近两年的现象级产品。

但事实上，养老金保险在产品设计上具有弹性空间，是可以做到的，应该成为养老金融的多面手，为保险业奠定天地。

01

美国：养老金保险率47%，灵活浮动额养老金充分发挥养老资金积累功能

从保费规模看，养老金保险是美国寿险行业的支柱。

据美国人寿保险协会公布，2020年，养老金保险费为3013亿美元，占当年寿险总保费收入的47%，远远超过28.1%的健康保险和29%的传统寿险。

图19-2美国人寿保险公司保费收入结构(百万美元) )。

资料来源： ACLI，Life Insurance Fact Book 2021。

美国养老金保险快速发展的主要原因是抓住了资本市场发展的机遇，创新发展变额养老金保险等新产品，正好契合了中等风险偏好消费者的“痛点”。

随着美国股市从1982年开始进入快速、长期上升通道，投资者风险偏好逐渐增强，保险业立即创新发展变额年金保险、指数年金等新型险种，通过“最低生活保障底高浮动收益”等产品形态，将产品风险控制在中等水平

根据美国人寿保险市场调查协会( LIMRA )的数据，2020年，变额养老金保险规模在养老金保险市场上达到45%，指数养老金、固定养老金所占比例分别为25%、30%。

图19-4美国养老金保险费收入结构( 10亿美元) )。

资料来源：美国人寿保险市场调查协会( Limra )公布的数据整理。

美国变额养老金保险细分产品形态非常丰富，在资金积累的核心定位下，不断拓展细分领域的市场。

例如，在保证收益率的基础上，有附加保证收益和不附加保证收益两种，投保人可以自行选择； 在保证收益的方式上，分为最低身故利益保证、最低账户价值保证、最低养老金领取额保证等； 收益率设定策略中，产品的损失下限(即Buffer Rate )、收益上限)即Cap Rate )、不同的跟踪目标(例如基准500、纳斯达克100等)、变动收益参与率)即participation

从美国第三大支柱IRAs账户的资产结构来看，强调资金积累功能的变额养老金保险更符合美国消费者的主流需求。

据美国投资公司协会( ICI )称，1980年至2021年间，共同基金和证券、ETF等其他资产的占有率持续上升，2021年超过90%。

虽然IRAs的保险规模仅为5%左右，但截至2021年，在美国近14万亿美元的市场上，保险绝对累计规模也超过了5000千亿美元。

图19-3 IRAs账户资产配置和占比

资料来源： ICI，theusretirementmarketfourthquarter 2021。

另外，税收优惠政策也对养老金保险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20世纪70年代至80年代，美国颁布的一系列法案，对企业养老金、养老金保险等实行减税、免税、拖欠税收等激励政策，适用于1974年的《雇员退休收入保障法案》 (，1978年的《国内税收收入法案》，1986年的0755-)

02

英国：发挥长期保障功能，在即期养老金保险整个领取期对接第二、三支柱个人账户

与美国相反，英国保险业致力于最大限度地发挥养老金保险的长期保障属性，填补第二、三支柱领取期金融产品的空白。

退休前积累资金期间，英国第三大支柱个人账户以积累资金为目标，不涉及保险产品。

不同类型的个人养老金账户可选择的投资标的范围不同，一般个人养老金( Personal Pension )和相关人员养老金( Stakeholder Pension )均可由金融机构通过投资组合提供资金管理产品供参与者选择。 另一方面，自愿投资养老金( Self-invested personal pension )允许消费者自行选择投资目的地，包括股票、股票、债券、ETF指数基金、商业地产和农业用地。

退休后的资金领取期间，移交给养老金保险提供长期乃至终生的领取保障。

退休人员可以将退休前积累的资金一次性购买即期养老金保险，实现分期、长期领取。

英国监管部门也特别重视退休后的养老资金计划问题，通过多种方式引导参与者在退休时购买即期养老金保险。

到2015年，政策强制要求退休人员在75岁之前将养老金个人账户中积累的资金转为终身领取的养老金保险。

2015年“自由与选择”( Freedom Choice )养老金改革实施后，可以将退休后资金计划的更多选择权交给参与者自己，自主转为养老金保险，也可以选择一次性领取、继续投资、分期提取等方式。

但政府和监管部门在为退休人员提供养老金计划建议时，将养老金保险作为一种重要的养老金计划方式。

再加上一次性领取的话会征收很高的税金，所以选择转移到养老金保险的参加者很多。

值得注意的是，英国第三支柱可视为第二支柱的延伸，参与者第二、三支柱个人账户的分享税优惠额，按金额计税。

因此，即期年金保险事实上起到了同时对接第二、第三支柱的作用。

在领取期间将第二、三支柱对接，英国养老金保险也获得了很大的发展空间。

英国保险协会( ABI )的数据显示，2008年，养老金个人账户转换的养老金保险规模达到115亿英镑，其他个人自主购买的养老金保险规模达到5千万英镑。

从产品形态上看，英国的即期养老金保险也根据消费者的需求，衍生出不同的细分形态。

每年领取一定金额的均衡化养老金( Level annuity )、每年领取的金额以一定比率增加的变动养老金( Escalating annuity )、每年领取的金额随通货膨胀水平而变化的通货膨胀联动型养老金( inflation-linken ) 领取额与被保险人的身体状况和生活方式相关的强化养老金( Impaired or enhanced annuity )、终身领取的终身养老金( Lifetime annuity )、领取年限固定的短期或定期养老金) short-term or fixed-ted

03

日本：缩短养老金保险保障期，将收益与海外资本市场挂钩等，防止利差损风险

日本开始经历长期利率下行的时间很早，10年期国债收益率也长期处于世界较低水平，保险业也积累了丰富的应对经验。

利率给日本保险业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1990年-1997年，日本10年期国债收益率从超过6%下跌到2%左右，保险公司此前销售的高预期利率长期保险进入长期利差损期，1997年-2000年三年间，共有7家大型寿险公司相继破产。

2016年以后，日本进一步进入负利率时代，保险产品的预定利率也在2017年再次大幅下调至0.25%，产品吸引力急剧下降，养老金保险规模明显缩小，多家人身保险公司停止销售长期养老金保险。

根据寿险协会的数据，2017年个人养老金保险新单品数量从2016年的207万件下降到87万件，此后持续下降到2020年的66万件。

日本个人养老金保险的新单件数(万件) ) )。

资料来源：日本生命保险协会《税收修正案》。

为了应对长期低利率环境，规避保险公司的利差损风险，日本的养老金保险产品形态也逐渐发展出与其他国家相区别的特点。

保障期限短，领取养老金的时间多为3-20年，很少提供终身领取保障。

部分产品收益率与缴费期限负相关，如第一寿险公司某外币利率固定浮动年金保险，缴费30年内保证金利率为1.2%，30年以上为0.5%。

产品的收益率大多与外汇市场和海外股市挂钩，在海外市场寻找高收益率的可能性。

保证收益率很低。 以第一生命的养老金保险为例，与日本国内的债市等相关的变动额养老金保险的收益率大致在0.1%-0.5%之间。

在这样的环境下，日本保险业也在养老第三大支柱中探索了通过中短期养老金保险，在第一大支柱的基本养老金领取延迟期提供收入补充的独特定位。

根据日本厚生劳动省的规定，第一支柱的基本养老金领取开始时间越晚，每年可以领取的金额就越多。

因此，初老群体可以在刚退休的5年、10年或15年期间用商业养老金保险补充收入，然后开始领取第一支柱基本养老金。

另外，日本的保险公司通过团体年金保险，扩大了养老第二支柱的市场。

日本企业年金协会的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3月底，在直流计划资产中，团体年金保险产品占13.3%，信托产品、存款分别占54.8%、31.7%。

结束语

在不同的宏观、市场环境下，美英日三国的养老金保险市场发展了不同的特色，在当地养老第三支柱的体系中找到了不同的定位，占据了属于保险业的市场。

从消费者需求角度看，养老金保险产品设计具有弹性空间，完全有能力满足消费者多样化的养老需求。

根据消费者风险偏好的高低，可以在固定的与资本市场走势相关的同时提供担保的情况下，或者在损失下限和收益上限之间变动的情况下设定养老金保险收益率。

根据消费者的年龄，可以选择重视养老金积累功能的延期养老金保险，也可以选择重视领取期间资金计划的即期养老金保险。

根据消费者养老资金计划，养老金保险分为终身保障和固定保障两种。

更重要的是，养老金保险还有与其他金融产品不同的独特技术——定时养老金领取，甚至是终身养老金领取。

长寿时代养老金的积累也很重要，但退休后的长期资金计划也不容忽视。

要克服短视的人性弱点，养老金保险是最好的选择。

借鉴美、英、日三国经验，充分发挥养老金保险产品优势，对国内养老金保险市场也大有可为。

当然，大力发展养老金保险，离不开政策的支持：

借鉴美国经验，发展变额养老金保险、商业养老金等新型产品，提高积累期增值能力。

借鉴英国经验，发展即期养老金保险，引导和鼓励消费者在退休时对接企业养老金、个人养老金账户，发挥终身保障功能。

借鉴日本经验，及时调整预期利率上限，根据资产负债匹配能力合理确定养老金保险期限，提前防范利差损风险。

对保险公司来说，参与变额年金保险、即期年金保险创新，可以大大拓宽年金保险产品的目标客户群。

同时，低浮动养老金风险的保证收益率和即期养老金保险相对较短的保障期限也有利于降低长期利率下行趋势下的利差损风险。

当然，保险公司可能会担心——变额年金保险的账户型属性和即期年金保险相对较短的积累期，这将显著降低产品的新单位价值率。

但是随着行业的成熟，竞争越来越充分，如何平衡利润和规模是所有风险企业必须面对的挑战。

客户和需求就在其中，创新探索可能是保险业占领养老金融市场、走出发展瓶颈的关键。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