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还是北大？滞留国内的留学生可以向国内名校借款，选择合作办学项目，这样就可以知道上课的效果。

作者|徐亦凡编辑|漆菲

你选清华还是北大？ 今年秋天，在美国康奈尔大学上学的中国留学生有机会为这个问题烦恼。

2020年6月30日，康奈尔大学公布了秋季学期计划，为国际学生提供了在所在国大学临时学习的机会。

其中，中国留学生因疫情无法回国的，可以进入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浙江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7所学校。

康奈尔大学官网称，进入这七所大学需要中国公民身份。

但是，并不是所有年级的学生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例如，清华大学对所有本科生和研究生开放，而北京大学只向本科新生提供申请。

康奈尔大学表示，国际学生需要在申请的学校选修1至2门课程，并选修本校12至15个学分的网络课程。

但是，这个计划让学生做决定的时间很短，需要在7月10日前完成申请。

康奈尔的中国学生可以在清华学习

相比之下，在复旦大学学习的留学生晓宇更能从容地做出决定。

晓宇今年是大学三年级学生，在美国文理学院学习经济学专业。

6月前后，晓宇的学校通过短信告知中国留学生，在复旦大学可以暂时租用，学校也将认定学分。

她想了很久，决定在8月的申请截止日期之前在复旦先行入学。

决定延迟是因为她希望回学校。

晓宇本学期选修的课程大多不提供网上课程，只有网上课程形式，所以我想等美国对华旅行禁令是否会取消。

今年初国内疫情暴发后，美国对中国实施了旅行禁令，要求在过去14天内访问中国的非美国公民或非永久居民不得进入美国。

入境政策迟迟不放松，为了重返学校，晓宇曾考虑暂时在第三国呆14天再入境美国，但最终因为时间仓促可能来不及入学而放弃了。

结果，她在复旦大学开始了新学期。

教育部提出三大解决方案据中国教育部门统计，中国海外留学人员总数为160万人，其中在美人数最多，达到41万人。

受疫情和留学政策的影响，和晓宇一样在国内居留的美国留学生不少，处于既不能入学也不能失学的困境。

对于还没有入学的新生来说，也可以重新申请这条路。

北京某留学中介的留学顾问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今年很多不能去美国的留学生放弃了邀请，转而申请英国。 英国的入境政策比较宽松，对中国留学生也很友好，一些学校乘包机来中国接学生入学。

最新的留学相关数据也证实了这一观察。

启德教育七月发表《新常态下的留学现状报告》。 调查数据显示，在疫情与国际环境叠加的“新常态”下，尽管留学计划差异受到影响，但大部分意向留学生并不打算放弃留学，选择英国留学的比例也从去年的20.14%上升到29.52%，英国留学两年

但是，在校期间很少中断学业或重新申请学校。 如果你不喜欢选择gap year (隔年)，网络课程将是他们最主要的解决方案。

远程教育的优点是上课不下来，但问题也很明显。

留学生们经常一边时差和打哈欠一边在深夜或凌晨上课，有时纸箱的网络也大幅降低了上课的效果。 另外，像晓宇这样，网络课这个选择可能也没有保证。

许多国外大学试图调整课程模式，与其他国家的大学临时合作，为当地学生提供借阅项目。

例如康奈尔大学推出了“Study Away”计划，国际学生正常支付学费，支付在当地大学的住宿费用，根据需要修学分的纽约大学在世界上设有很多分校，利用这一优势开设了“Go Local”项目晓宇所属的文理学院通过一家名为“tean”( theeducationabroadnetwork，海外教育网)的机构与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合作，该合作项目为多所美国大学的中国留学生提供以经济类为主的课程。

康奈尔大学的网站上列出了可以租用的中国高中

短期借用方式也得到了国内教育部门的背书。

9月16日，教育部国际司负责人表示，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部分出国留学人员出国学习受阻，为解决这一群体的实际困难，教育部采取了一系列专门政策措施。

教育部为国内学生提供的解决方案主要有三种：一是让学生在国内通过远程教育方式继续学业；二是在确保教育公平的基础上，高校通过签订协议等方式，允许接收海外留学人员在国内高校就读；三是一些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

其中，中外合作办学项目直接为计划出国计划受阻的新生提供学位教育，学生在完成所有课程后获得学位证书。

按照教育部的规划，此次共有约90个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参加扩招，面向已有国外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本硕博新毕业生。

与已经在推进的在线授课和借书证不同，联合研究拓展招募计划发布的时间相对较短。

北京外国语大学和英国博尔顿大学开设的全媒体国际新闻硕士项目也在扩大。

一位负责该项目的老师在《凤凰周刊》介绍说，在扩大政策出台之前，教育部门在征求意见、收集相关资料后，直接向社会公开，但他们也是刚知道新政出台。

根据教育部的规定，北外全媒体国际新闻项目可以另外招收5人。

据上述负责教师介绍，教育部对不同的项目设置了不同的招生比例，“今年因为疫情，以前正常的招生中报名人数不少，‘新政策’出台的两天，大约有10多个电话咨询。”

北与波顿大学合作办学项目为一年学制，项目费用9万元人民币，往年招生人数为24人的申请人需要雅思或托福成绩，具备相关经验和作品，完成学业后由波顿大学授予硕士学位。

扩大招募的5人也是以获得海外大学硕士录取通知为前提，以同样的标准选拔的。

目前，北外已告知咨询者们回去准备申请材料，计划尽快完成招生，以便与正常招生的学生一起于10月入学。

入学后，外教也计划采取网络授课形式，中方教师如何授课还需要进一步安排。

短期学习并不能逃避在线课程。 和北外的项目一样，很多中外合作办学项目都有外教授课。 如果国际间往来不方便，这门课的一部分只能在线教。

期待利用当地教育资源的学生们，同样也无法完全跳出其中一个屏幕。

网络课成为留学生的主要选择

晓宇意外地说，要借复旦，结果上了网络课。

由于无法租用学生和国际学生进入复旦校区，按照原项目计划，她被安排集中在学校附近的教室上课。

但是去上第一节课，晓宇发现只来了四个人。 这门课应该有30到40人修。

她事后得知，作为服务提供者的TEAN在开始上课前就通知了可以在网上签网络课，但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

晓宇家在上海，但为了离上课地点近，她特意提前租了另一套房子住。

因此，她不满TEAN没有提前通知她可以上网络课。 “既然可以上网络课，就应该给所有人发邮件说明，说你们没有强制决定一定要去教室。”

那天以后，晓宇就没去过教室，她选的四门课都是在网上上上的。

晓宇说，非本地同学损失更大，有人专程从广东等地来上课，最后在租来的家里通过网络上课。

如果不是上海人的话，学生们租的房子大多由TEAN提供。 根据住宿条件的不同，费用每学期从4000美元到8000美元不等。

因为这个学期的课程一直持续到12月25日，所以4个月的住宿费全部一次结算。 由于本学期的课程一直持续到12月25日，4个月的住宿费全部一次性结算，退款后又会造成额外的损失。

潘涛也选择了复旦的借用项目。 他在美国韦斯大学修读了经济学专业，现在租住在TEAN提供的房子里。

和晓宇一样，潘涛也曾考虑在第三国换乘14天回学校，但因为风险太大太麻烦，所以放弃了。

潘涛得知收到学校短信可以学习后，觉得结识一些新同学，体验一下国内的大学也不错。

这些期待能否实现，现在看来很难。

潘涛一开始对网络课也不太满意，但现在得到了这样的安排。

他想着“那就这样吧”，猜想后期可能会变成网络课程。

但晓宇表示，能否上在线课还需要等待复旦的决定，但从线上改为线上也是个问题。 “很多人都没来上海，突然改成在线的话，大家能调整吗？ "嗯

在留学生和复旦大学之间，TEAN一直扮演着中间人的角色，但晓宇和潘涛却鲜为人知。

如果学生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邮件和TEAN在美国的工作人员联系，除了课程问题和授课老师联系。 他们被要求不要私自联系复旦，也不要抱怨在线课程。 “否则，这个项目有可能被取消”。

TEAN给学生发的邮件

据该机构官网显示，TEAN是“以在亚太地区提供沉浸式学习和实习项目为重点的全方位国际教育服务提供商”。

TEAN在中国开设了4个项目，包括3个学习项目和1个实习项目。

其中学习类项目与复旦大学合作，后者提供师资授课。

这些项目通常对非中国学生开放，晓宇和潘涛进行的借读项目是临时开设的，只招收赴美留学但因患疫情而留在国内的中国学生。

晓宇确认借用后，同学把她拉进了微信群。 小组里有200多人，来自美国许多大学。

谭官方网站表示，项目招募标准非常宽松，成绩达到2.7，是中国人，只要能说中文就可以的成绩点不达标，就可以和员工单独交流。

在晓宇看来，这几乎等同于没有门槛。

虽然很多人对网络课程不满意，但晓宇表示，“至少复旦老师在上课”，接受了目前的状况。

不能在线教是她能理解的，毕竟学校的政策是这样的，没必要勉强争取。

她说，教授们也不希望上网络课，“希望能和大家在线见面”。

TEAN将与复旦大学合作提供借用项目

相比之下，储楚必须是幸运的。

她接受了纽约大学表演艺术管理专业的邀请，原定今年秋季学期读研究生，但不仅出国困难，纽约成为疫情重灾区中的重灾区。

因为专业不允许延期入学，所以储楚想放弃一次，直接开始工作。

幸运的是，学校在6月或7月来询问意向，了解是否先行进入上海纽约大学。

楚想至少在国内也能成为同样的专家，所以在上海纽约大学开了新学期。

她这个学期修了四门课。 其中3门课由国内老师在线听课，1门课由纽约大学总部的外国教授提供在线授课。 楚蒂安慰了自己。 假设利用这个课程设置实现语言环境的迁移。 本来本科就没有在国外学习，所以在语言方面也有必要适应。

虽然暂时不能去纽约，但我认为目前的安排是“非常好的机会”。 毕竟，由于整体环境这么差，能参加这个项目是“不幸中的万幸”。

通过“Go Local”入学的学生，和上海纽约大学的其他学生一样，可以自由出入校园，享受同样的图书馆和网络资源。

储楚说，学校管理很精细，也提供心理引导，“很珍惜你，很有人情味”。

储楚知道：“总觉得这笔钱没那么值钱。” 虽然在新冠灾祸下具备现在的就学条件很辛苦，但是没能得到真正的“留学”体验，还是对她来说很遗憾。 “这个备选方案当然可以，但你自己是跑去纽约大学的。 我想去那里体验各种各样的饮食，交朋友，和海外的人交流”。

储楚觉得自己有点害羞，如果能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就能让自己走出舒适的圈子，去了解更多的人。

上海纽约大学

纽约对储楚来说是无可替代的，这里的艺术资源和氛围都得天独厚。

她主修的表演艺术管理主要涉及以舞台形式表现的表演，如戏剧、戏剧等，最终是面向实践的专业。

储楚表示，沉浸在纽约文化的氛围中是学习的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最重要的还是去剧场这样的地方实习、观察、总结，获得美学上的感觉，不仅仅是通过课本学习知识，学习对我来说是为了工作

对很多留学生来说，出国不仅仅是学历证书。

在新东方发表的《2020中国留学白皮书》中，超过60%的受访者以“扩大国际视野”和“人生经验丰富”为最主要的留学目的，这些都是在家通过网络授课绝对不能实现的。

“扩大国际视野”和“人生经验丰富”是很多人的留学目的

面对新冠灾祸这样的不可抗力，也只能暂时接受不能出国的局面。

对储楚来说，上海无疑是国内最适合她的城市，这里有比国内更丰富的剧场资源，多少可以弥补一些不足。

但在国内实习，却与专业脱节，纽约大学开设的艺术表演管理专业偏重于为非营利组织培养管理人才，国内艺术市场的组织结构与此不相适应。

从书中学到的理论在国内没什么用，但储楚正寻找实习的机会。 不仅是因为积累了经验，还因为想减轻经济压力。

虽然人在国内上课和去纽约支付的学费是一样的。

楚认为，为了让父母自己读书，她应该以最大的性价比花学费。 '上海的生活成本没有(纽约)那么高，但我觉得这笔钱没有美国那么值钱。

'在她看来，纽约可以为专家提供必要的文化环境和丰富的校友人脉，她可以更好地配置可接触的资源，充分利用城市的优势。

不仅是楚国，国内的留学生也需要照常支付学费。

晓宇和潘涛也一样。 尽管这学期你没有选择本校提供的课程，但你必须支付学费。 根据TEAN的要求，如果他们选的课在4门以内就不需要额外收费。 多选需要额外付费。

晓宇有时在微信群里说：“付钱的人可能会抱怨更多，但大家都在交学费。 我们付学费也是美国大学的学费。 看到有人抱怨说：“这毕竟不划算。”

晓宇说，他不想为这件事烦恼。 “不划算，也不清楚吧……我觉得这些安排不容易，所以没有意见。”

她来上课的理由也很简单。 “我来是因为不想耽误毕业。 学校说可以。 那么，只要能换学分就好了。”

潘涛、晓宇和下学期都不打算继续借了。

潘涛决定下半年回美国，“不能在第三国呆14天”，晓宇提前找了实习机会，也看了下学期的课程设置，开始考虑如果回去好的话“一定要回学校”。

楚倒是觉得，是否留在上海分校姑且可以接受。 “能继续呆在上海我很高兴，但是如果有能去国外的机会的话，我也想去国外。”

但是，纽约是今后无论如何都想去的地方。 正是因为热爱百老汇音乐剧《汉密尔顿》，储楚才申请了表演艺术管理专业。 “我一直期待着去百老汇看这部电视剧，但现在没有特别遗憾的机会。

这件事在我的遗志列表里。 无论如何都想去看一次。

但对更多的留学生，特别是赴美留学的留学生来说，安全仍然是他们考虑的首要因素。

截至10月9日，美国新冠肺炎确诊人数超过780万人； 部分大学自8月复课以来，出现了数千例新确诊病例。

再加上千金难买的机票和美国不确定的留学政策，是目前推荐留学生赴美的理由。

在国内学习在线课程，还是学习中外合作，留学生们看起来还有很多选择，但这些选择能在多大程度上保存留学的价值，每个人的心里应该都有各自的答案。

(文中受访者均为化名)

*本文由#树木计划#作者展望台制作，独家刊登在今天的标题上，未经许可不得转载。